那些出现在心理学教材里的人,后来都怎么样了
荟萃心理学各领域新进展、新动态
来源 | 神经现实  作者 | Christian Jarrett
整理:鲁志浩,Spring   编辑:EON
在心理学发展过程中,典型案例起到重要的推动作用,启发心理学家们不停思考。尤其让人着迷的是,作为典型案例,由于新证据被发掘,新技术被引入,案例的解释和理解也在演变。下述案例的相同之处在于,它们会被引入心理学经常辩论的主题,包括人格和自我认同、先天与后天、以及心智与身体之间的联系。
菲尼斯·盖奇(Phineas Gage)
1848年某天,在佛蒙特中部,新铁路铺到布莱克河床边时,坚硬的河床令工作难以进行。当时人们的做法不是让铁路在峭壁间转来绕去,而是炸开岩石,将道路铺得更平坦。菲尼斯·盖奇性格温和,能力突出,当时负责填塞,为新铁路线开辟道路。为了保证爆炸时的安全,填塞需要遵从严格的程序,程序的倒数第二步是用一个铁棒夯几下泥土,最后再点燃。
Phineas Gage
当天下午4点,菲尼亚斯·盖奇的助手还没有掩埋好泥土,铁棒没有夯泥土,听到有人叫他,他就不经意点燃了。填塞的铁棒击中他的面部,穿过他的脑组织,自头顶穿出。铁棒在头部引起感染和脓肿,在没有抗生素的情况下,当时医生用外用消毒液消毒抗感染,而他竟然奇迹般的幸存下来。
不过即使幸存,盖奇的人格却发生了改变。他的理智水平和行为表现得像个孩子,而充满动物性的激情,与受伤之前的盖奇相比,判若云泥。盖奇的案例经常被当作额叶受损影响人格的典型案例。然而,新证据被揭示以后,盖奇的故事得到了重新评估。
他后来康复以后,作为马车司机在智利开始工作。他的头颅后来被博物馆收藏。医学影像学模拟了他受伤的情景,其大部分右额叶皮质幸免于难。照片证据表明,经历过事故的盖奇依然生龙活虎。但在许多心理学教科书当中,你并不能发现更新的案例:最近的分析显示,很少有教科书会跟上新的证据。
亨利·古斯塔夫·莫莱森(Henry Gustav Molaison)35岁学点什么技术
为了保护他的隐私,在文献中他经常被缩写为H.M.
在H.M.27岁时,他的癫痫手术让他患上严重的失忆。他是100多位心理学家及神经学家的研究重点,并被超过12000本期刊上的文章提及。
Henry Gustav Molaison
H.M.在被切除大部分双侧大脑的海马组织后,几乎不能延续长期的记忆(存在一些例外,比如1963年以后,他意识到,美国总统已经在达拉斯被刺杀)。他记忆缺失的极端情况令当时的专家感到惊讶,因为当时他们相信记忆遍布于大脑皮层,切除部分脑组织并不能让人记忆丧失。
在他死后,他享受到爱因斯坦般的待遇,他的大脑被仔细切割并保存起来,制成3D图集。有一部电影改编自他的传记《没有记忆的人——他怎么思考世界》(Permanent Present Tense, The Man With No Memory and What He Taught The World)。
维克多·莱沃尔涅(Victor Leborgn)
现在人们都认为语言功能由左侧额叶皮质操控。但是,十九世纪早期,有关语言功能的一致看法就是其遍布于大脑。
十八世纪有一个昵称为Tan的法国人,他唯一能发出的声音就是“Tan”(除了绕口令“sacre nom de Dieu”,法语,代表上帝神圣的名字),不过他的全名是维克多·莱沃尔涅。在1861年,51岁的Tan被转介给著名神经学家保罗·布洛卡(Paul Broca),不久便去世。
布洛卡解剖了Tan的大脑,在其左侧额叶发现损伤,如今这部分组织被称为布洛卡区。根据Tan不能说话但能理解语言的症状,布洛卡判断这一区域负责言语的产生。布洛卡尝试说服同时代的人接受布洛卡区控制言语产生的事实。但几十年来,除了Tan对科学的贡献,人们对他所知甚少。
不过,在一篇2013年发表的论文中,居里夫人大学(Maria Curie-Sklodowska University)的塞扎里·多曼斯基(Cezary Domanski)揭露了Tan新的生平细节,他之所以能发出“Tan”音,是因为其出生地莫雷的附近有几家制革厂(法语Tanneri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