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度多烧一晚上有事吗终于病了,39度的高烧竟让自己无比怀念,怀念着,痛苦着,这就是我们所谓的人生的矛盾性。细算来,上一次感冒打点滴还在高二,一转眼有接近四年没有感冒了,在我向别人吹嘘自己体格多么强悍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感冒毫无压力地将我放倒。这下子老实了,真是只能老老实实躺在床上,再呻吟几声。

    夜里在床上辗转反侧,睁着眼看着黑夜,体味病魔折磨着身体的滋味。已经达到了一种临界痛苦,我只能呻吟,以前的对象是母亲,现在是舍友。舍友说:你像个爷们吧!美女还在等着你!我在心里暗暗地骂:竟然,病毒把我折磨到这般地步,让我受如此大辱。上午,终于烧得意识模糊,去打点滴,躺在病床,感觉自己是一无是处了。医务室的窗外寒风呼啸,点滴瓶不时地冒出一个个小泡泡,静静。睁大着眼睛在想,也许此刻的我是最真实的,最无助的。全身无力,头昏脑胀,晕晕乎乎,也许在这种时候才能体会得到拥有健康的体魄是多么的珍贵。也许也捕捉到了史铁生那些文字背后的藏着复杂感情。对于命运,我们自己控制的能有多少?

    从小体弱多病,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看着洁净的天花板,听着手表指针的颤动,倒是想起许多往事,小时候,有想生病不去上学的想法,有病怏怏的被母亲带到村的卫生所去看病的经历,我一直坚信自己是坚强的,因为打针的时候我从来没有哭过。有到幼儿园时候,在城里住院期间,同学给我带的一张写着“好儿童”的奖状,现在想起着实感动。有看着窗花,被烧得说着胡话的时候,也有感冒了奶奶姥姥为自己招魂的旧东西。当体温再高,一种脑袋欲炸裂的感觉迫使我自己停止这些回想。也许我会想,假如现在我没有了,我的一生是多么的惨状啊。真是一事无成,还英年早逝,我马上会心一笑,想自己很荒谬。过去,忙碌时,早晨那抹阳光,总让我顾念着拥床而卧,倍觉,伸手抚摸这道冬日的阳光,是件幸福的事。一直忙碌,陡然一脚急刹,猛然闲,却有着晕车的感觉。我却像个逃兵,像个职业球员,因伤缺席比赛的印记总不见得多么的光彩。想想最近,是锻炼少了,也怪不得老哥说,总不能光靠着那句“我很强悍,好久不得病”的句子就不得病。

    得病的同志总想留点文字,比如史铁生,比如季羡林,总能在病榻这个小地方写出惊人的文字,现在我躺在病榻上,打着这篇文字,我想,但愿明天是个好天气。


11月6日晚,记于寝室。

作者:孙仁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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