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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面开标”大厅，在有关部门的
监督见证下，按照招标文件规定的方
式进行现场抽签，并将抽签全过程以
视频直播的方式传送到远程的投标人
端，类似于体育现场摇号抽签电
视直播结果的做法。江苏的苏州、泰
州等地采用了这种抽签方式。
常规的抽签设备有摇奖机、摇
号机、摇号等，这些装置有的是
人工操作，也有的是电动操作。
这种方式实际上与传统的“场
内开标”模式下的抽签没有本质区
别，不同之处仅仅在于“不见面开
标”情景下，投标人没在现场直接观
看，而是通过视频设备进行直播围
观，如果视频视角足够广、传输质量
足够好，画面稳定清晰无延迟，一样
可以见证整个抽签过程。简言之，在
投标人看来，以往是在场地内通过
“肉眼”观看，现在是在网络上通过
“摄像头”观看，方式不同、内容一
样，因此为广大投标人所能接受。但
是这种方法也有一定的缺陷，比如，
抽签前设备、设施的检验（比如摇号
机的运行频率、摇号球的标签、不间
断电源等等），都是由身在交易现
场的招标人完成，尽管投标人通过视
频观看到了这一过程，但毕竟不可能
穷尽所有的细节，有些视角可能还有
“盲点”，不可能事无巨细地全面透
彻观察；另外，由于抽签往往不是一
次性的（比如要抽取标段开标的顺
序、不同的评标办法、不同的评价基□文/汤骏
2017年开始，以江苏南通为代
表的一些地方，在公共资源交易领域
率先采用“不见面开标”模式组织
开评标会议，标志着我国公共资源活
动从依托有形场所为主的传统做法迈
入以电子化平台为媒介的数字交易时
代。“不见面开标”的应用不仅仅有
效降低了制度性交易成本，更主要的
是从交易方式角度开辟了一条智能化
的新路，打破了长久以来交易活动必
须集中在特定物理空间进行的束缚，
交易场所从“有形”到“无形”，交
易介质从“实体”到“虚拟”，交易
途径从“面对面”到“不见面”。可
以说，“不见面交易”是“互联网+
公共资源交易”思维的最新成果，是
交易理念方面的一次颠覆性革命，必
将对我国公共资源交易改革发展产生
巨大的影响。
然而，任何事物的创新发展之
路都不是一帆风顺的，公共资源交易
作为牵动社会神经的特点领域，它的
一举一动都会引来各方交易主体的关
注。实事求是来讲，“不见面交易”
作为一种新生事物，从社会普遍的认
知到主动接受还需要一定的过程。
由于公共资源交易活动的根本要求是
公开、公平、公正，因此“不见面开
标”的技术设计应该牢牢遵循这一基
本准绳，在不违反现行法律和规章制
度的基础上，充分保障参与各方的知
情权和监督权，可以说，从交易流程
和交易细节各方面，“不见面”要比
“面对面”更加清晰、透明，更加科
学、高效才能有说服力，才能逐步替
代“场内开标”方式成为主流的交易
方式。
整个开标会议流程很多，其中
现场抽签通常是必不可少的一个环
节，抽签结果往往对于确定中标资格
起到关键作用，因此这个环节是投标
人特别关注的焦点步骤，也是招标人
特别“谨小慎微”唯恐出现意外的关
键时刻，即便如此，各地在抽签环节
引发的质疑投诉也不在少数，“场内
开标”有限空间内众目睽睽下尚且如
此，“不见面开标”远隔千里外稠人
广众时更当如何？这就需要对于“不
见面开标”场景下的远程抽签设计出
精密、完善、无可辩驳的解决方案，
牢固树立保证抽签公信力，保障投标
人的合法权益的理念，否则“不见面
交易”往往沦为“不信任交易”。
一、“不见面开标”抽签的
习惯做法及其利弊
由于“不见面开标”问世还不
到三年，国家和有关行业主管部门还
没有形成统一的技术标准和规范，各
地在推行“不见面开标”过程中，结
合自身特点，在抽签环节方面有不同
的做法，归纳起来有两大类：
1.人工抽签，视频直播
所谓人工抽签，就是招标人
（或者委托招标代理人）在交易中心
公共资源“不见面开标”模式下抽签问题解决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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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价系数等），而设备检验过程又是必不可少的（每一次抽签都应当仔细检验设备的工况确保抽签过程不卡壳、不间断，否则极易引发质疑），整个抽签过程就比较繁琐而冗长，特别是对于抽签样本较多的情况（如抽签选项超过几百的，光验球、作标记的过程就非常耗时）工作效率比较低下。
总之，人工抽签、视频直播的方式尚难以完全打消投标人关于抽签环节的所有疑虑，不少投标人认为抽签是被动接受结果的过程，少了现场参与感，缺乏互动，监督力度不够。
2.机器抽签，在线推送与人工抽签不同，另一种解决方案是计算机抽签（也可称“机器抽签”），同样是通过在线直播方式推送机器抽签全过程。机器抽签一般是通过基于随机函数原理编制的抽签软件内嵌到“不见面开标”系统中去，按照招标文件要求，设定相关的参数，然后由招标人触发开始和终止抽签指令，机器在线实时推送“滚动”过程，从而实现告知投标人抽签结果的目的。江苏的南通、常州等地采用了这种抽签方式。
这种方式的优点是效率比较高，因为它基本上不需要进行繁复的抽签设备检验过程，只需要重新设置好
参数，不管多大的抽签量，能在很短的时间里快速完成，这是人工抽签不可比拟的优势。但是它也有缺点，一是所谓的“随机函数”究竟是“真随机”还是“伪随机”，投标人无法探查机器抽签的随机程序运行原理，这种结果究竟是随机产生的还是有偏向的异常分布则无法证明；二是参数的设定、触发和终止都是在交易现场的招标
人完成，他们在过程中会不会有“舞弊”动作或者倾向性行为也不得而知。这些缺点都会导致投标人对于抽签结果的公正性发生怀疑。
还有一点是人工抽签和机器抽签共同面临的重大缺陷，那就是由于网络技术的限制，视频直播有延迟（一般在0.5—1秒）现象，传输画面有卡顿，无论是现场人工抽签还是计算机随机高速滚动，投标人观察到的画面与现场的画面不同步，例如理应高速均匀旋转的数字在某一时刻异常停摆，这给投标人造成了不良的心理暗示，似乎认为这个“时间间隙”可以操控抽签结果，这些都是需要面对和解决的问题。
二、“不见面开标”的机器抽签解决思路
笔者所在的南通市公共资源交易中心，在推行“不见面开标”过程中，比较上述两种方案的优缺点，提出了一种改进的机器抽签解决思路，通过实践运用后发现，可以有效地解决远程抽签公信力这一看似无解的难题。
之所以采用改进的机器抽签解决方案而不是改进的人工抽签解决方案，主要基于以下两点考虑，一是从抽签的工作量和工作细节来看，人工抽签不能满足日益增长的抽签工作量的需求。当前的交易项目，投标企业的参与人数已经达到数百甚至几百级别，无论是采用“随机抽签确定中标人”还是“随机抽签确定入围竞标家数”，对于摇号机器的检查以及摇号球的制作、检验、标签等都要很高的要求，每一个细节忽略都有可能动摇
抽签的公信力，这就给现场操作人员（一般是招标人或者招标代理人）造成较大的压力；二是抽签过程中可能的失误必须全部由现场操作人员承担，不得不承担抽签可能产生的所有风险。
综合来看，对现行的人工抽签方法进行改进意义不大，而对机器抽签方式进行合理化改造则更加合适，这种改造需要克服三个方面的缺陷，一是必须充分打消投标人关于“随机”是否确实是“真随机”的疑虑；二是必须使抽签结果处在全方位、全视角的透明环境下进行；三是必须网络直播的延迟卡顿作合适的技术处理。
1.公开随机抽签程序的源代码笔者认为，打消投标人关于“随机”是否确实是“真随机”的疑虑首先要公开随机抽签程序的源代码，考虑到软件的著作权保护，至少应当公开随机抽签程序中有关“随机发生器”（随机函数）方面的源代码片段。南通的做法是，将“不见面系统”中的源代码在门户网站对外公布，让投标人进行自由下载和测试，如果认为“随机”程度还不够，可以提出意见和建议，以便在后期进行修正。
典型的“随机发生数”源代码（JAVA）如下：//随机抽取一个条目private String randomName(){
Random r＝new Random(System.currentTimeMillis())；
int s＝r.nextInt(nameList.size())；(s)；}
2.让投标人直接参与抽签过程之所以投标人对于抽签过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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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面开标”是一种全新的
交易模式，它具有广泛的应用价值
和推广前景，但是许多技术细节如
果处理不得当反而会引发一些不良
的后果，本文讨论的抽签问题就是
一个需要十分小心、细致对待的问
题，这种“双向互动式”抽签解决
方案可以最大程度地打消投标人关
于抽签公正性的疑虑，进一步增加结
果的随机性和不可预知性，是解决当
前“不见面开标”交易模式下参数抽
取难题的比较切实可行的方法。笔者
认为，不论采用何种技术手段，始终
要以“公开、透明”为基本遵循，把
“不见面”改造成为“全透明”，把
“远隔千里”的开标现场细节事无巨
细地推送到投标人的“咫尺眼前”，
让投标人有身临其境的体验和场景
代入感，这样的“不见面开标”才
是切实保障投标人合法权益的惠民
举措，才会真正受到交易主体的欢
迎和肯定。
（作者单位：南通市公共资源
交易中心）
（责编：梁晋）示怀疑的另一个理由是，机器抽签过
程中的“触发”和“终止”指令都是
由现场的招标人完成的，据此，可把
这两个关键动作交由远程的投标人自
己完成。具体的做法是：首先由计算机
自动侦测在线的投标人并进行统一编号
（因为投标人不在线则无法完成相关动
作），再随机分配两个投标人分别作
为抽签启动指令的触发人和终止人，
最后将抽签结果实时公布。这样做的
好处在于，抽签过程增加了投标人的
互动环节，也就是保证投标人直接参
与了抽签过程，至少在形式上对抽签
结果负责，归因于招标人左右抽签结
果的理由自然也就不成立了。
目前，南通的“鸿雁不见面
开标”系统中就植入的“互动双向
式”抽签原理示意图如下。
3.对抽签进行延迟性技术改造
一些商业化的网站做在线
直播是采用了超低延时直播技术，支
持手机和PC端直接播放，不安装任
何播放插件。超低延时直播必须控制
在500ms以内才能接受，否则通过网
络参与竞标的投标人由于时间差就会
觉得其中有“猫腻”。
目前主流的实现方案主要有以
下几种：
（1）使用流媒体服务器实现直
播分发，其优点是集成方便，支持度
高，缺点是延时达不到500ms要求。
（2）基于HTML5浏览器的MSE
扩展技术，采用HTTP协议的FLV直
播流进行分发，客户端通过浏览器端免费资源网站源码下载
的格式转封装进行解码播放，服务器
端使用支持HTTP FLV的流媒体服务
器。其优点是集成方便，兼容性一
般，缺点是主要是部分浏览器不支持
MES，延时稍大（可能超过2s）。
（3）基于WebRTC方式实现直
播功能，当今主流的浏览器也已经支
持，直播端到端延时可以控制在0.5
秒以内，网络状况好的时候可以达到
0.2秒，其优点是终端兼容性好，延
时超低并且可控。缺点是需要自建流
媒体服务器，改造费用较高。
从以上方案比较来看，第三种
方案较为合适。随着5G技术的推广
应用，网络直播延迟能从根本上得
到解决。
公共资源交易“不见面开标”模式下“双向互动式”
抽签原理图